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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I 教父最新警告:AI 導致人類滅絕風險高達 20%,留給人類的時間不多了?

人工智能AI2025-04-18
繼去年榮獲諾貝爾物理學獎引發全球關注后,“AI 教父”杰弗里·辛頓(Geoffrey Hinton),這位深度學習領域的奠基人近日在接受最新采訪中坦言:“幾乎所有頂尖研究人員都認為 AI 將變得比人類更聰明。”他之前在諾貝爾獎的官方采訪中表示:AI 最快 5 年超越人類智慧。采訪伊始,他用幽默的語氣回憶起領取諾貝爾物理學獎時的趣事:“他們只是假裝我搞的是物理...

AI 教父最新警告:AI 導致人類滅絕風險高達 20%,留給人類的時間不多了?.jpg

繼去年榮獲諾貝爾物理學獎引發全球關注后,“AI 教父”杰弗里·辛頓(Geoffrey Hinton),這位深度學習領域的奠基人近日在接受最新采訪中坦言:“幾乎所有頂尖研究人員都認為 AI 將變得比人類更聰明。”他之前在諾貝爾獎的官方采訪中表示:AI 最快 5 年超越人類智慧。

采訪伊始,他用幽默的語氣回憶起領取諾貝爾物理學獎時的趣事:“他們只是假裝我搞的是物理。”

然而,輕松的談笑之后,是他對未來的深沉憂慮:“我認為人類面臨的 AI 風險,遠比我們想象中要嚴重得多。”更令人矚目的是,辛頓首次給出了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預測:AI 導致人類滅絕的可能性高達 10% 至 20%。他直言,我們正處在決定未來的關鍵節點,亟需投入大量資源研究 AI 安全,否則后果不堪設想。

此外,他還罕見地公開批評了科技巨頭埃隆·馬斯克,認為其行為正在損害美國的科學根基,這場“教父”與首富的隔空交鋒,也折射出 AI 發展道路上復雜的科技、倫理與政治博弈。

以下是采訪的完整內容:

主持人(Steve Paikin):我們本期的嘉賓是被譽為“ AI 教父”,因其在 AI 領域的開創性工作而榮獲諾貝爾物理學獎。他也曾讓埃隆·馬斯克感到不快,一會兒我們問問他。他就是杰弗里·辛頓,多倫多大學計算機科學榮休教授。今天他來到節目現場,與我們一起探討先進 AI 的前景與風險。

非常高興你能再次回到我們的演播室。

杰弗里·辛頓:謝謝你們邀請我。

主持人:我們先來看一小段視頻,我猜這是你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之一。

主持人:這是你在斯德哥爾摩領取諾貝爾獎的畫面,那份激動人心的感覺多久才會過去呢?

杰弗里·辛頓:嗯……等它過去了我再告訴你。

主持人:意思是現在還沒過去嗎?

杰弗里·辛頓:沒,還沒有完全消退。

主持人:那天是不是酷斃了?

杰弗里·辛頓:簡直太棒了。尤其是我根本就不是研究物理學的,卻拿了個物理學諾貝爾獎。

主持人:你想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嗎?

杰弗里·辛頓:我想他們是想表彰 AI 方面所取得的重大進展,因為現在科學界很多令人興奮的點都在 AI 上面,所以他們就“挪用了”物理學獎,把它頒給了我,好像我是搞物理一樣。

主持人:你跟他們指出這個“錯誤”了嗎?

杰弗里·辛頓:是的。

主持人:然后呢?“謝謝你們的諾貝爾獎,但你們知道我不搞物理的。” 你當時就是這么說的嗎?

杰弗里·辛頓:我就是這么說的。

主持人:那他們是怎么回應的?他們是說“白送的便宜別不占”還是怎么著?

杰弗里·辛頓:差不多吧。

主持人:你把獎章放哪兒了?

杰弗里·辛頓:我可不告訴你。

主持人:我又不會去偷你的獎章,杰弗里。

杰弗里·辛頓:你不會,但別人可能會。

主持人:哦,好吧。那可是六盎司黃金,價值大約 15000 美元。看來你不會把它熔掉,所以你是不打算告訴我它是放在家里,還是鎖在銀行保險箱里,或者別的什么地方了?

杰弗里·辛頓:不告訴你。

主持人:也行。下面我來讀一下你的獲獎理由:“通過人工神經網絡實現機器學習的基礎性發現和發明”。我知道你肯定被問過無數次了,那咱們就再問一次。這話用大白話怎么說?

杰弗里·辛頓:好。我們的大腦里有一堆叫做“神經元”的腦細胞,它們之間是有連接的。當你學到一個新東西時,實際上是這些連接的強度發生了變化。所以,要搞清楚大腦是怎么工作的,關鍵就在于弄清楚連接強度是根據什么規則來變化的。這就是全部的核心。

大腦是怎么決定某個連接應該加強還是減弱,從而讓你在做某件事,比如理解我剛剛說的話時,能表現得更好。

問題就在于,它是怎么判斷的?如果我們能模擬這種機制,構建一個由大量“模擬神經元”組成的網絡會怎樣?現在我們知道了——它會變得非常聰明。

主持人:在成千上萬個科研方向中,你為什么選擇了這一個?

杰弗里·辛頓:這顯然是最有趣的一個。

主持人:對你來說?

杰弗里·辛頓:我認為它確實是最有意思的。要想了解人類,你必須要了解大腦是如何運作的。而實際上,我們仍然沒有完全真正理解大腦的工作機制。我們比以前有了更多的想法,但距離完全搞懂還有一段距離。這似乎就是一個巨大的課題。

主持人:在獲得諾貝爾獎之前,你就已經很有名了,而諾獎又極大地放大了你的影響力。從那時起,你就開始頻繁地警告我們 AI 的危險。你甚至在幾年前辭去了谷歌的工作,也是出于對 AI 風險的擔憂。那我們來詳細拆解一下:在你看來,當前缺乏對 AI 足夠控制的短期風險有哪些?

杰弗里·辛頓:好的,其實主要有兩種風險。一種是由于“壞人”濫用 AI 而產生的風險。這些是更短期,更迫在眉睫的風險,實際上已經在發生了。

另一種是完全不同的風險,當 AI 比人類更聰明時,它會不會想要接管一切?它會不會想把我們一腳踢開然后取而代之?你知道有多少更智能的東西被遠不如它智能的東西控制的例子?

主持人:沒多少。

杰弗里·辛頓:我的意思是,我們知道比較聰明的人可能會被不那么聰明的人控制,但這在智力上差別不大。

主持人:我本來想圍繞這點開個特朗普的玩笑,但算了,我們繼續。

杰弗里·辛頓:我也想開,但我忍住了,只是暗示了一下。

主持人:好,給我們舉個例子,說說你擔心的“壞人”利用 AI 技術使壞的具體情景嗎?

杰弗里·辛頓:比如有人獲取了大量關于民眾的數據,然后用偽造的 AI 視頻精準地推送給這些人,勸說他們不要去投票。

主持人:那確實是個問題。

杰弗里·辛頓:這些就是我們已經在面臨的問題。比如網絡攻擊,在 2023 年到 2024 年間,網絡釣魚攻擊增加了 1200%。2024 年的網絡釣魚攻擊次數是2023 年的 12 倍。主要是因為大語言模型的出現讓釣魚攻擊變得更加高效。過去的釣魚郵件語法可能有點問題,像是從烏克蘭語或其他語言生硬翻譯過來。拼寫也可能會有錯。所以人們一看就知道是釣魚郵件。但現在,它們都是地道的英文,非常難以辨別。

主持人:現在騙子的手段確實高級起來了。那關于你說的第二點風險“弱者控制強者”,比如較笨的人控制比較聰明的人,或者智能程度低的事物控制了更聰明的系統,你可以舉些例子嗎?

杰弗里·辛頓:我只知道一個例子,那就是嬰兒和母親之間的關系。對于嬰兒來說,控制母親是非常重要的。所以從進化角度來看,自然花了大量“心思”去優化嬰兒的哭聲——讓母親聽了以后難以忍受,從而迅速做出反應。但這可能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個例子。

主持人:我們剛才談了短期風險。那從長期來看,風險有哪些?

杰弗里·辛頓:長期來看,我擔心 AI 會變得比我們更聰明。幾乎所有頂尖研究人員認為 AI 會比人類更聰明,他們唯一的分歧可能是在“何時會發生這個點上”。有人認為可能還需要 20 年,有些人認為只要 3 年,還有少數人認為就 1 年了。

總之,我們都同意 AI 會比人類更聰明。但問題是,到那時會發生什么?我們還完全無法預料。人們看法不一,但我們目前并沒有一個可靠的方式來衡量這些可能性。

我自己的直覺是,AI“接管一切”的概率在 10% 到 20% 之間,但這只是粗略猜測。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,這個概率高于 1%,也低于 99%。

主持人:你說“AI 接管一切”,其實我覺得你說得更嚴重——你曾表示人類可能有 10% 到 20% 的概率會因此滅絕。

杰弗里·辛頓:如果它接管了,那就會發生(滅絕)。

主持人:你能給個時間范圍嗎?

杰弗里·辛頓:呃,不能,就像我之前說的,目前根本無法預估這個時間點,但如果我們現在不采取行動,可能就用不了太久了。

現在,我們正處于這樣的一個歷史節點:我們仍有機會開發出安全的超級智能 AI,但我們現在還不知道該怎么做,甚至不知道有沒有可能做到。

希望是有可能的。如果可以的話,我們就應該努力去研究,投入大量資源去探索這個方向。

主持人:你能為我們設想一下那個場景嗎?AI 會如何利用其優越性讓人類滅絕?

杰弗里·辛頓:如果它們真想這么做,方法太多了,我覺得沒什么必要去猜測具體方式。我認為不會像《終結者》里那樣。比如說,它們可以制造一種病毒把我們全殺死。

主持人:聽起來我們得抓緊控制住這個局面了。我們現在有行動嗎?

杰弗里·辛頓:確實是該行動起來了。目前有一些人正在做 AI 安全研究,也有人關注它可能帶來的人類生存危機,但遠遠不夠。

現在的大公司更多是被短期利潤驅動的。我們需要公眾去督促政府,讓政府要求這些科技巨頭加大在安全研究上的投入,比如至少把三分之一的資源用在這上面。

主持人:進展如何?

杰弗里·辛頓:公眾意識在提高。政界人士也逐漸重視起來了。最近在美國出現了一些倒退……

主持人:你是指哪方面?

杰弗里·辛頓:拜登政府對 AI 安全很感興趣,還專門發布過一項行政命令來推動這方面的工作。但我擔心,就像拜登以前簽的很多行政命令一樣,特朗普上臺,可能又會被一筆勾銷,啥都不剩了。

主持人:也就是說,那項行政命令會被推翻。

杰弗里·辛頓:是的

主持人:我猜這可能跟現在美國最有錢、最懂技術的那幫人都支持現任政府了。你覺得這么說合適嗎?

杰弗里·辛頓:很遺憾,是這樣。

主持人:好吧,很明顯你是希望我們能把局面控制住。但問題是,現在好像大家還沒能就采取什么措施達成共識,那我們能做些什么呢?

杰弗里·辛頓:首先要做的是建立共識,讓大家意識到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。這不是科幻小說,而是現實威脅。我們得說服那些大公司在 AI 安全方面投入更多精力和研究。這就像氣候變化。這其實就像應對氣候變化一樣——你必須先讓人們相信氣候變化是真的,而且如果不采取措施,后果會非常嚴重,只有這樣,行動才有可能開始。

現在的行動還遠遠不夠,但至少有一點動靜了。在 AI 這個問題,我們首先需要建立共識。

不過有個好消息,面對 AI 可能帶來的人類生存危機,不同國家之間其實是有合作空間的。我們應該能夠和中國展開合作。其實,說實話,我現在都不太確定“我們”到底指誰了。以前我以為“我們”是指加拿大和美國,但現在嘛……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了。

主持人:確實不是了,你說得對。

杰弗里·辛頓:但無論如何,各國應建立合作,因為沒人想被滅絕。畢竟,國家領導人們都不想人類被滅絕,所以生存威脅這個問題上,他們有望達成合作共識,一起努力。這算一個小小的好消息。

但壞消息是我們還不知道該怎么做。我們現在迫切需要研究出應對之策。

主持人:那你覺得,是否有某個機構能夠在這方面起帶頭作用,推動全球合作?

杰弗里·辛頓:確實有一些組織在做這方面的努力,但還沒有哪個機構真正起到主導作用。

主持人:比如說,這是不是應該歸聯合國管呢?還是說,應該由誰來牽頭?

杰弗里·辛頓:聯合國嘛……說實話,它有點力不從心,難以勝任這項任務。

主持人:那誰能勝任呢?

杰弗里·辛頓:目前來看,還得是一些大公司,因為要搞 AI 安全研究,你必須能接觸到最前沿、最復雜的模型。而只有那些科技巨頭,才有足夠的資源去訓練和掌控這些模型。

主持人:那我們來談談世界首富埃隆·馬斯克,怎么樣?

杰弗里·辛頓:(笑)如果非談不可的話,那就聊聊吧。

主持人:(笑)我聽說你已經不在他的圣誕賀卡名單上了。

杰弗里·辛頓:其實我在很多方面都比較認同他的觀點。比如關于 AI 的生存風險問題,我跟他觀點是一致的。他確實很重視這個問題,而且他也確實做過不少好事,比如推動電動車普及,還有通過星鏈幫助烏克蘭維持通信,這些我都認可。

但現在他所支持的政府在做的很多事情,真的讓我感到震驚。他正在大規模裁撤政府工作人員,很多人是被隨意砍掉的。這些人其實都是踏實工作、品行正直的公務員。

他把這些人說成是腐敗、懶惰、沒用,然后就把他們掃地出門。這會帶來非常糟糕的后果,會影響到很多普通人,而他似乎完全不在意。他唯一一次表現出在意,是當我公開批評他的時候,他覺得我“刻薄”。

主持人:是啊,那我們來看看你們的那次“交鋒”。你在 X 上發了條推文:“我認為埃隆·馬斯克應該被英國皇家學會開除,不是因為他散布陰謀論和行納粹禮,而是因為他正在對美國的科學機構造成巨大損害。現在讓我們看看他是否真的信奉言論自由。”

結果馬斯克就馬上給你回復了:“只有怯懦、缺乏安全感的傻瓜才在乎獎項和會員資格。真正的審判者應來自歷史,永遠如此。你這條評論既無知又刻薄,而不屬實。話雖如此,我的哪些具體行為需要糾正?我會犯錯,但我會努力快速改正。”

你對他的推文有何反應?

杰弗里·辛頓:我覺得最好不要和埃隆·馬斯克進行冗長的你來我往,因為我還想繼續順利的入境美國呢(笑)。再說了,我的朋友楊立昆(Yann LeCun)已經替我回答了那些問題。

主持人:我們在哪里能看到那些回答呢?

杰弗里·辛頓:就在推特上。你可以在那條推文下面的評論區發現,有一串回復里就有。

主持人:所以那是你和他唯一的直接互動?

杰弗里·辛頓:大概在幾年前吧,他讓我打個電話給他,說是想聊聊“人類生存威脅”這個問題。其實,他是想讓我去擔任 XAI 公司顧問。我們確實先聊了幾句 AI 的生存威脅,然后他就開門見山問我,愿不愿意加入 XAI 當顧問,我拒絕了。

他以為我可能會同意,因為他雇傭了我非常好的一個學生在那兒做技術人員。然后他就開始漫無邊際地瞎扯。

于是我就臨時編了個借口,“對不起埃隆,我還有個會,得先走了。”

主持人:就這樣。

杰弗里·辛頓:對,就那一次。

主持人:如果我可以把這件事拆開來看——他在一開始對你發起了相當個人化的攻擊,就像你對他也有一些評價。公平地說,并不是所有人都認同他在臺上做的那個動作是納粹禮。他會辯稱他只是在向人群表達心意。

杰弗里·辛頓:當然(他會這么說)。

主持人:你不信這個說法?

杰弗里·辛頓:不信。特別是如果你了解他的過往,還有他父母的觀點等等。

主持人:是的,他確實時不時和一些法西斯主義的情況有些接近。但接下來的部分就比較有建設性了,他問你有什么可以改進的地方。

杰弗里·辛頓:是的,但我的好朋友楊立昆回答了,所以我就沒在參與。

主持人:你是否愿意分享一兩件你認為他應該做的事情?

杰弗里·辛頓:如果他要做的話……我的意思是,咱們先弄清楚事情的本質。他想要為富人進行大規模減稅,大概 4 萬億美元,這就是所要付出的代價。

為了不大幅增加國債,他們必須在別的地方削減開支。或者對我們征收關稅。

他們計劃做的兩件事是削減政府開支和征收關稅,而關稅實際上是對窮人的打擊。關稅是一種非累進稅。它們會讓所有商品價格上漲。

所以普通人最終將為他們購買的東西多支付 4 萬億美元,來為富人的減稅買單。這太惡心了。

主持人:這就是美國現在的政府政策。

杰弗里·辛頓:這很惡心。

主持人:你提到了對美國科學機構的損害。具體來說是指什么?

杰弗里·辛頓:舉個例子,如果你讓一個腦子進蟲子的瘋子來負責來管整個國家的衛生系統……

主持人:你說的是小羅伯特·F·肯尼迪(RFK Jr.),對吧?

杰弗里·辛頓:是的。

主持人:你完全不贊同他現在做的任何事嗎?

杰弗里·辛頓:也不能這么說。這些事情從來都不是完全黑白分明。

他提倡人們應該健康飲食,這一點是有價值的。但他極力反對的某些東西,比如植物油,可能沒有他說的那么糟糕。

但整體來說,健康飲食有助于改善身體狀況這個觀點是非常重要的,他多少也推動了一下。但他其他大部分的說法,基本上是胡說八道。

主持人:那你不認同他關于疫苗、制藥公司,或者像自閉癥成因這類事情的懷疑態度?

杰弗里·辛頓:對,我不認同。關于這些問題已經有大量的研究了。正是因為這些奇怪的聲音存在,才促使研究人員更加認真地去研究這些問題。

那些宣揚這些陰謀論的人,大多只是想賣你某種藥品或其他什么產品。他們這么做,是為了吸引注意力,本質上是一種營銷手段。

他們自己其實并不相信這些說法。就我所知,他自己的孩子都打了疫苗。

主持人:這就很說明問題了。就像當年福克斯新聞全天候播放反對強制接種疫苗,背地卻讓他們的所有員工都必須接種疫苗。

杰弗里·辛頓:沒錯。

主持人:我們已經聊了很多AI帶來的風險。那你能不能給我們留下一些稍微讓人感到希望的理由?讓人覺得這事最后也許并沒有那么糟?

杰弗里·辛頓:當然有。AI 之所以還在不斷發展,而且我們也無法真正阻止它,很大一個原因是它確實能帶來很多好處。

比如說在醫療領域,它將帶來巨大變革。未來你能享受到遠比現在更好的醫療服務。想象一下你擁有一個 AI“家庭醫生”,它看過上億病人的病例,了解并記得你和你家人做過的每一次檢查,能給出更準確的診斷。現在,AI和醫生合作處理復雜病例時,錯誤率已經明顯低于醫生單獨判斷。這一切已經在發生,而且還會繼續改善。

在教育方面,AI也將帶來巨大飛躍。我們知道,有私人家教的孩子,學習效率可以提升一倍,因為家教可以及時發現孩子沒理解的地方。而未來 10 年內,AI 系統可能就能勝任這個角色。

當一個孩子在學習時,AI 能精準識別孩子的誤解,因為它已經“看過”成千上萬個其他孩子的學習過程。它知道孩子是哪里沒弄懂,也知道該用哪個例子來幫助孩子理解。

如果說一個人類家教能讓孩子學得快兩倍,那這些 AI 輔導系統可能讓效率提升三到四倍。對大學來說這也許不是什么好消息,但對真正想學習知識的人來說,那可太棒了。

主持人:對大學不是好消息,是因為?

杰弗里·辛頓:也許以后我們就不再需要大學了。不過,我認為做研究生階段的研究是離不開大學的。我認為你大家仍然需要“學徒制”的方式來學習如何做研究。

因為科研這件事情,無法靠一套明確的規則來教。我們可以告訴你“我會這樣處理這個問題”,但我們不能制定一個“做研究就按這套流程來”的標準。根本不存在這樣的規則。這就是一種“跟著學”的過程——一種學徒制。

主持人:那是不是意味著,那些認為上大學去學習編程或計算機科學是個好主意的孩子們,他們現在有麻煩了?

杰弗里·辛頓:很可能是的。

主持人:我的意思是計算機科學專業不止教你怎么編程了,但是……

杰弗里·辛頓:是的。

主持人:人們稱你為“AI 教父”,你喜歡這個頭銜嗎?

杰弗里·辛頓:我挺喜歡的。雖然起初這個稱號并非出于善意。是在一次會議之后有人開始這么叫我的,那次會議我有點像是在主持,頻繁打斷別人說話。

主持人:哦,所以他們叫你教父是因為……

杰弗里·辛頓:是吳恩達(Andrew Ng)帶頭的。那是在英國溫莎的一次會議。會議結束后,吳恩達就開始叫我教父。

主持人:因為你總打斷別人說話?

杰弗里·辛頓:因為我是那里年紀最大的,而且對人有點指手畫腳。

主持人:明白了。你得了諾貝爾獎金的一半,大概是五十萬美元?

杰弗里·辛頓:整個獎金大概是一百萬美元。我拿了一半就是五十萬。

主持人:在這五十萬里,你捐了一半給“Water First”組織,對吧?

杰弗里·辛頓:是的,二十五萬美金相當于三十五萬加幣。

主持人:“Water First”是什么組織?

杰弗里·辛頓:“Water First”是一個培訓居住在原住民社區的人們掌握水處理技術的組織。教那些社區的居民如何讓他們的飲用水變得安全。

主持人:你為什么選擇他們?

杰弗里·辛頓:我在秘魯收養了一個孩子,并在那里住了兩個月,那里的自來水不能喝,簡直是致命的。所以我體會過沒有安全飲用水是什么滋味。

如果你有個嬰兒,卻沒有辦法保證他喝的水是干凈的,這就會占據你全部的生活精力,你得時刻想著怎么讓孩子不要生病。這簡直是強加給人們的一種瘋狂的生活負擔。

而且我覺得,在加拿大這樣一個富裕的國家,竟然有那么多原住民社區沒有安全飲用水,這簡直是一種恥辱。

比如在安大略省,20% 的原住民社區沒有安全的飲用水。

主持人:這話不會讓感到你滿意,我也不想敷衍你,但現在的情況比十年前要改善一些了。

杰弗里·辛頓:也許吧。

主持人:不,確實是進步了,我們可以這么說。

杰弗里·辛頓:可他們本就應該有安全的飲用水。

主持人:當然,毫無疑問。你接下來有什么計劃?

杰弗里·辛頓:我正試著退休呢,但這個退休計劃執行得一塌糊涂。

主持人:你現在多大?

杰弗里·辛頓:77歲。

主持人:哎呀,這年紀退休太早了。

杰弗里·辛頓:我原本 75 歲離開谷歌的時候就想著可以退休了。

主持人:你還有大把的時光呢。

杰弗里·辛頓:也許吧。

主持人:你看起來真不像77歲,我得說。

杰弗里·辛頓:謝謝。

主持人:不,我真覺得你的人生還至少能寫出一兩章新故事,甚至三章都有可能。

杰弗里·辛頓:你看起來也挺不像 77 歲的。

主持人:好的化妝師能改變一切。非常感謝你今天能抽出時間過來,并回答這些有點尖銳的問題。而且,也許你和埃隆會冰釋前嫌,一起嘗試解決我們正在面臨的難題。

杰弗里·辛頓:我覺得那不太可能。

主持人:這位是杰弗里·辛頓,多倫多大學計算機科學榮休教授,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。感謝你今晚的節目。

杰弗里·辛頓:謝謝你們邀請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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